方艳红叹口气,“张云这人一直嘴碎,家里哪儿不如她的意,就要指桑骂槐地骂一通,从前你姥爷听不着,你姥为了你大舅也不太和她一般见识,谁晓得你姥爷耳朵突然就好了,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在他面前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开始你姥爷也只当没听着,可前天张云又找事儿,被你姥说了两句,她就一个人去院子里嘟囔。
当时你姥爷就在院子里编筐,她只当你姥爷听不见,咒你姥去死,还说要往菜里下耗子药。把你姥爷气的说了她两句,她就咒你姥爷也去死,把你姥爷气晕过去,你大舅要打她,把她吓得跑回娘家不敢回来。你姥爷醒过来就嚷着要分家,你大舅昨儿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你姥爷都没说看他面子算了,看来这次这个家是非分不可了。”
花忍冬想到自己给周姥爷输的异能梳理身体,都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耳朵治好了,家散了。
不过分家也好,依着她看这个家早就该分了,不然别人被张云欺负的委屈,张云自个儿也觉着委屈。
等把家分了,谁也不碍着谁,到时这个家到底是靠谁才能过上好日子,大家心里才能有个数。
说着话,上工的人也都回来了。
周姥姥胳膊上挎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篮子野菜,一进院就喊:“艳红,我掐了一把灰灰菜,你料一下,我去拔几根葱,中午蘸酱吃。”
周姥爷却道:“蘸啥酱?你没看着门口停着车?准是二花来了,中午不得弄点儿好吃的?”
周姥姥这才回过味儿,“呀,是二花来了吗?我还合计是谁的车咋停咱们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