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关出来,花忍冬直接回了周县,刚好赶上晚饭。
一进门就听到周来英的嘟囔,“楼下又不是没有晾衣服被子的地方?哪有像她家这样晾的?整个把咱们家的窗户都挡上了!她嫌下楼晾费劲,那就该从早到晚把别人家的阳光都堵得严严实实?三面窗户都给堵上了,孩子大白天写作业都得点灯。”
花建设劝,“她家也不是天天晾被子,你就忍忍吧,也不能刚搬过来就和楼上楼下闹唧唧吧?”
周来英不乐意了,“是我和她家闹唧唧?她好好的不这么欺负人,我和她唧唧得着吗?你没瞧见我前两天刚擦的玻璃,她晾她家湿衣服,玻璃上面淋的都是水点子,风一吹全成灰点儿了。
还有她家那只破鸡也是,非要养在楼里,味顺着窗户飘进来就不说了,一大早上天没亮就开始叫,还让人睡不让人睡了?
还有她那个儿媳妇,买个小皮鞋了不起?还非得在家里穿,鞋跟上钉的那个马掌,她一回家就嘎达地响个不停。”
“你别生气,再把自己气坏了,等哪天我和别的人家商量一下,一起到楼上找她家说说理,实在不行就去厂工会告他们家,邻里邻居,这也太没素质了。”
花建设叹气,虽然搬楼里住着是比从前方便很多,可这邻里关系好像更难相处呢?从前媳妇总和牛婶儿那几个娘们吵来吵去,可也没这么糟心。
可这些他能咋办?那家人都那么不讲理,听说之前就没少因为这些事儿和邻居吵架。
尤其是晾衣服和养鸡这两件事,四楼滴水,一到三楼的玻璃都没法看了,明明楼下就扯着那么多晾衣绳,人家就懒得下楼去晾,非说怕衣服被偷了。
养鸡就更别说了,一开窗户味就飘进来,还招苍蝇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