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从十点半开始,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本来没借屋子的邻居也把屋子借出来了。
菜品丰富,即便是大家都吃得实在撑不下,借屋子摆酒的邻居家里最少也都挑出来好几桶折箩。
别看后来的人看不起这些东西,觉得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不卫生,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谁家能弄到折箩都得让别人羡慕够呛,更别说花家的席面那叫一个好,剩下的折箩也都是好东西。
如果不是菜量太大,这样的席面很难会剩下。
虽然和周来财一家闹得挺不愉快,请酒也没通知他们家,但他们从村里别人口中听说了花家摆酒,也厚着脸皮过来了,大喜的日子也不能把他们赶走,就安排他们去别人家里摆了一桌。
好在知道他们不受待见,这一回他们一家都没闹,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还难得大方地给上了十块钱的礼金。
只是当他们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花家那屋坐着的几桌都是市里来的领导,甚至一把手、二把手,和市局的领导都来了,有的是以夏宇长辈的身份过来,有的则和夏宇称兄道弟。
张云后悔自己见识短浅了,早知道花二花嫁的这么好,早就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哪能还为了那点蝇头小利非要争个短长?
可想找机会和老两口套近乎,说个软乎话,却是连老两口的人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悻悻地走人,倒是把事先通知要盯紧他们一家的屋主人给整无语了。
二花可是说了,他们如果想要闹事,就是砸东西也由着他们,到时候她都给换新的,还会补偿一些损失费。
可这家人太安份了,都没给他们一家换新的机会。
初六摆完酒,初七夏宇就开车回了京市,初八各部门就要开始上班,他这个部门一把手必须得在,这时候回去也要连着开一天一宿的车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