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左辰掌浆,彩衣是抱着宝贝一样,抱着个破鱼篓,满脸傻笑:
“您刚才不是说,要配合一壶烧酒,今晚喝鱼汤吗?今儿回去我就给您买上好的烧酒!”
“你可想好了。”左辰撇了眼彩衣:“这鱼之前可是吃尸体的。”
“那有什么。老虎还吃人呢!被好汉打死了不也还是拿虎骨泡酒呢吗。这世道上不是吃就是被吃,看谁赢了罢了。”
彩衣倒是仍然不肯把手中的宝贝松开:
“只要不食同族,我便觉得无妨。”
“你倒是看的开。”
“不是我看的开,这世道就这样。”
撑着浆来到了岸边,渔家凑了上来收船,彩衣干脆也就不要那几钱银子了,直接买下了整个鱼篓。
“俺这鱼篓也不值这么多钱啊。”渔家慌不忙的摆手,不想要这多出来的钱,彩衣却害怕渔家盯上鱼篓当中的鱼,直接拽着左辰就往外跑,只剩下渔家留在原地傻眼。
“这俩人是没见过鱼吗?”渔家回忆着刚才从破鱼篓当中看到的鲫鱼,大是挺大的,不过也就那样,他每七天能都能抓到一条。
两三钱银子?
早市上这种鱼卖三十文都得被人喊奸商!
渔家不再想这些杂事,人家愿意给银子自己总不能推掉。
大赚特赚!
路上,抱着鱼的彩衣先是去打了壶酒,又在配菜中间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左辰看到有个卖豆腐的姑娘还没收摊,上去花了几文钱捡了一块豆腐。
此刻天色已晚,彩衣便先带着左辰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是城内边缘一处小房,挨着进城的支流,入夜之后有些潮湿,需要在房间正中间点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