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会,彩衣终于起了身,对着左辰深深鞠了一躬。
“道长,这次希望您不要出手,我想自己解决一切。这是我命里的劫,必须由我自己来渡。”
左辰点头。
“要去那个村子吗?”
“自是要去。”
“什么时候走?”
彩衣看了眼天色。
已经月亮已半垂在了空中,夜色还不算太浓。
“现在就走。”
用手摸了把脸,擦掉了眼角的泪。
……
顺着主路朝着平原当中走一段路,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某个破败村子的点点影子。
那村子不算小,在司马良给的地图上有标记,却没写这里是怎么荒废的。
或者是太过靠近大密林,被其中的妖邪闲杂闹的人心惶惶,最终散伙去了其他村子。也可能是单纯的这里不好生活,便离开了此处,寻找更适合谋生活的地方。
村庄早已废弃,此地早无人烟,可当彩衣踏在那条早已生满了杂草小径上时,眼前的村子却是热闹非凡。
锣鼓声、唢呐声,咿咿呀呀唱起来了的人声大戏,自村外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人生苦多,欢乐难求,如此长戏独自唱,寂寞难耐。
“还需向我面庞涂厚妆,藏住真心,才能唱得尽兴衰梦幻,弹得尽悲伤感叹,耍得自在!”
回头看了眼在村外不远处守着的左辰,彩衣走进了着废村当中。
村里已经空无一人,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走到最深处,终于看到中间位置搭了一个硕大的台子,空空荡荡,唯有两扇大门,左右立着。
一扇写着出将,一扇写着入相。
重新画好了花面的郎君在忽得从出将大门中背身走出,来到舞台中央,摆了个架势。
随后,便是挥着袖子,似如跳舞一般的回首,看向了彩衣。
这时,彩衣才清楚的看到他那苍老的面孔,和发白的鬓角。
他半张脸是花面郎君,满目笑容,半张脸是汤乞,温和慈祥。
他也看到了彩衣,满意的笑了起来:
“彩衣,上台,唱戏。”
人生漫漫,唱大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