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周淼眼睛瞪大,从未想到自己新认识的“朋友”是这样的想法。
“您之前曾带过我们乡间的朋友,他娘当时需要五两银子,而您却给了他一百两,除去药钱之外,他们家甚至还在乡里置办了一个铺子,至此之后生活富足,我瞧见了这样之后便动了心,想傍上您,多讨点银两来。”
因为左辰和驴爷一直在旁边看着,书生完全不敢藏着掖着,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念了出来。
周淼脸色已是茫然,嘴皮微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驴爷此刻也在旁边补了一句:
“周小子,我估计着你之前帮过的人中恐怕有不少人的念想和这书生一模一样,你有钱是有钱,但随意散大财却并非全都是好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伙儿匪人见你钱多,编了个谎话,从你手中讨来了银子,却买了刀枪棍棒烧杀掳掠,如此因果,你是承还是不承受?”
听了驴爷的话,周淼一言不发。
韩白也只是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远处彩衣也冒出了个头来,蹭蹭的跑到了左辰和驴爷身边。
刚想同左辰说明自己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却瞧见了眼前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便是伸手挠了挠头: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左辰还没来得及回答,驴爷就在旁边哼了一声:
“我在教训地主家的儿子长点心眼呢。”
彩衣听到驴爷说话,眨眨眼,大呼小叫:
“驴爷!你会说话了!”
“以后你路上闲扯淡就可以和驴爷我聊了,免得你话多,扰了道长清净。”
彩衣:“……”
久久思考,周淼最终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叹息,垂下头,眼神复杂:
“你妹妹的病需要多少银子?”
“七……七两。东水草心堂的药要七两银子。”
这次书生没敢说谎。
“你随我一同去东水城,我去草心堂把药给你买下来。”周淼道,随后顿了顿:“但你需得来我家打长工,直到把这银子还上为止。”
“谢谢周兄。”
书生松了口气,又朝着周淼磕了一个头。
在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周淼却好像是心头有什么东西散掉了一样,目中夹着几丝茫然,又呆站了许久,这才转过头来,朝着左辰两人一驴行了个拱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