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阳不解,却听蓝衣彩衣道:
“你的跪拜我不收,你的磕头没金重,若是想救你家儿……确有妙法可医治。”
“您说!”
“阳寿已尽,魂魄难收,地府鬼差走一遭,生死簿上断寿元。因你祸心事,你儿阳寿已尽,现今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寿元分他半顷,你儿才得活。”
这是假话,其实只需要左辰解除避五息就行了。
“半顷?”王大阳呢喃着重复。
“然。”蓝衣彩衣点头,目光落在王大阳身上,似乎在看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却是没想到王大阳半分犹豫都没有:
“半顷怎样?全给又何妨?我没本事,是个废物,我儿子不一样!我儿子文曲三方四正!乃是天上文曲高照!他得活着,他活着比我好的多,就算寿命全给他也无妨。”
蓝衣彩衣多看了两眼王大阳,露出了点惊讶。
只是又弹了弹琵琶,唱道:
“痴心终回头,为时尚不晚。
“今日借阳寿,唯求子安宁。”
言罢,蓝衣彩衣流了两滴眼泪。
她把手指放在眼角下面,稍稍一蹭,摸出来了两粒黄豆。
一粒递给了王大阳,一粒放在了王邦嘴边。
“吃下去吧。”
接过黄豆,王大阳没有犹豫,把小黄豆吞到了自己肚子里。
蓝衣彩衣朝着驴车板子上的王邦一点。
隐宅法门中的左辰也是轻轻一挥手,去掉了王邦身上的避五息术。
很快,王邦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也是缓缓睁开眼睛,从板车上撑起了身体。
“邦儿!”
王大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驴板车旁边,满目皆是欣喜,想要张开怀抱去拥抱王邦,又是讪讪的收回手,默默在旁边红了眼眶。
“爹……”
王邦眼角也梗出来了泪花。
刚才假死,他对周围却仍是有四感,除了眼不能视之外,口鼻耳舌皆有感应,自己父亲在耳畔旁边说了什么,也是字字印入脑中。
从板车上下来,停在自己父亲面前,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泪却是流了下来。
终于压不住心中情绪,两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