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在做黄粱美梦了。
没了继续观察的性子,严旺盛便想从这喧杂的房间当中离开。
忽然瞧见有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瞧见这老者,严旺盛眼眸深处浮现出了一丝冷光,但马上就将其藏了起来,换上了一副热切的笑容:
“居士,来看你徒弟了?”
“是啊,来瞧一瞧我这不成器的弟子。”老人叹息。
此人乃是鹈庐居士,是卫书的师傅。
也是现如今书楼的三位居士之一。
“徒儿,徒儿?”
在床边轻唤了两声,没有任何的回应,鹈庐居士也只能长长叹息一声,扼住了自己的手腕。
看起来倒真像是担心自己的徒弟。
随后才看向了严旺盛:
“严先生,您真的不知道我这徒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旺盛能看得出来,鹈庐居士现如今一双眼睛正死死盯在自己身上,说是哀叹,但感觉上去更像是盘问。
他心头冷哼一声。
这老小子其实根本就对自己的徒弟没那么关心。
师傅不是师父,鹈庐居士手底下叫上号的弟子数不胜数,卫书只能算是有天赋,还远远算不上是有功名有成就的那一批人。
分明就是借着徒儿的名头来问自己这个残存的老书楼人,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
当然,这么多年了,严旺盛也不是吃素的,便也是立刻装出一副哀叹的模样,道:
“这我也不知啊,当我到卫书住处时,他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也不知道是撞了邪祟,还是被人下了诅咒。”
鹈庐居士紧紧盯着严旺盛,严旺盛也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眸回应。
整个小屋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瞬,就连旁边操嚷着的老头们也都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这两人。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严先生会知道到底是何方贼人害了我家弟子呢。”
“您说笑了,我也没那么神通广大,还得仰仗着各位书楼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