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简直服了,纪纤纤这女人,养胎坐月子才安分没多久,一出月子马上又挑起事来。
“初六我生辰,三爷便顺手为我买了一支簪子庆生。”
她还算是新妇,魏曕送礼为她庆生也算分内之事,绝非什么腻歪,如此说,徐清婉该会好受些。
当然,殷蕙只是回答问题,并没有去看徐清婉,真看了,徐清婉不恼也得恼。
“啊,三嫂怎么没早说,早说我也给你预备一份礼物了。”魏楹马上接了殷蕙的话,姑嫂俩再一打趣,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纪纤纤炫耀加讽刺徐清婉不得男人心的目的已经达成,也没有再挑拨什么。
殷蕙看看还什么也不懂的庄姐儿,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娃娃将来会变得像纪纤纤一样,还经常挤兑她的衡哥儿,忽然就觉得小丫头一点也不可爱了。
晌午要开席时,燕王也抽空过来了,看到了襁褓里的小小孙女,也看到了五个大小不一的孙子。
大郎、二郎、三郎都会跑了,各有各的性情,燕王基本已经了解,只有四郎、五郎,一个病弱,一个还小,他见得不多。
见四郎还得让乳母抱着,燕王皱眉,问魏昳:“四郎还不会走?”
但凡燕王不笑,魏昳都心惊胆战,替儿子解释道:“会走了,只是冬日衣裳穿得多,走得又不利索了,干脆让乳母抱着。”
燕王让乳母把四郎抱过来,试着逗小家伙说话。
四郎瘦瘦的,看着可怜巴巴,平时见人少本就认生,面对威严的王爷祖父,小家伙都快哭了。
燕王很快就没了耐心,将四郎还给魏昳,不悦道:“孩子不能太娇养了,天气好的时候多抱出去走走。”
魏昳连连应是。
燕王又让乳母把衡哥儿抱过来。
孩子一到怀里,燕王先笑了:“好小子,比你四哥还要沉了。”
他一笑,衡哥儿也笑了,小脚丫子踩着祖父的腿就开始蹦跶起来。
燕王猛地想起臭小子踩痛他一次,忙将胖孙往外面挪了挪,再看看衡哥儿亮晶晶的大眼睛,神采飞扬的,燕王不由地点头赞道:“模样像你爹,看这力气,长大了也是练武的好料子。”
衡哥儿只管傻笑。
燕王稀罕够孙子们,就开始落座吃席。
一家人难得团聚,燕王也是难得有这闲功夫,一边吃饭,眼睛也四处看着,一会儿看儿子们这边,一会儿看两个女儿,更多的时候还是看孙子们那桌,至于妻妾与儿媳妇们,燕王半个眼神都没给。
很快,燕王又被衡哥儿吸引了,小家伙吃得真香啊,乳母喂一口他便吸溜一口,小哥哥们互相还说说话,他吃得全神贯注。对比明显的还是二房的四郎,每次乳母递了勺子过来,四郎都皱着小脸左右躲闪,尽管乳母足够小心仔细,还是弄脏了四郎的围兜。
燕王哼了一声,临走前对李侧妃道:“你跟老二媳妇说一声,让她别只顾着二郎、庄姐儿,四郎也是她的孩子。”
妻妾五人都在,燕王独独叫她说话,李侧妃心里正美呢,没曾想却听了一耳朵训斥,更挨了燕王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