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没想到，这给胜天宗通风报信，让其及早离散的人，竟然是陈凡。

陈凡淡淡道：“凌天月，你贪生怕死，临阵叛逃，固然可耻，但其实，在上战场之前，本宗与你也有一样的心思。”

凌天月的脸上，有些古怪。

那岂不是说，这陈凡承认了他自己也是个可耻之人？

“陈凡，老身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凌天月道。

陈凡道：“你不必明白。我只是觉得，胜天宗其他人是无辜的罢了，不该因你而死。”

凌天月眯眼道：“你言外之意是，胜天宗的人，可以得到宽恕，但老身却是必死之身，对吗？”

陈凡点头道：“如果我还是龙夏神将，理当杀了你，以震军纪。但如今，我已卸下神将一职，你与袁氏之间的事，我懒得多管。”

凌天月心中一松。

她虽然是通天境初期修为，但陈凡在战场之上，却能重创曹岸，这让凌天月对陈凡这个神府境大圆满，也是极为忌惮。

“今日，你就当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但我得提醒你，虽然胜天宗的人已经逃散开去，但袁帝烽为了震慑各宗，不敢再生反叛之心，定然是不会停止对胜天宗弟子的追杀的。你若对他们还有点愧疚之心，可得暗中护着他们一些。”陈凡淡淡道。

凌天月连忙作礼道：“陈宗主大善，老身感激不尽！”

陈凡未再多言，身形一闪，消失而去。

凌天月瞧着陈凡离开的方向，眉宇之间，皱着一抹疑惑。

她看不懂陈凡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