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渺端碗的手抖了抖,没有立即转头,而是对佛像拜了拜,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我佛在此,邪祟皆退!”
念完才转过身看向一脸无语的司徒砚。
司徒砚哭笑不得:“住持,您佛法无边,我就算是邪祟,也近不了您的身的。”
堂堂华觉寺高僧,竟然怕鬼,这不是太搞笑了吗!
天渺:“……殿下见笑了。”
他放下姜汤,面上已然恢复高僧的淡定:“殿下来迟了。”
一边说,他一边朝司徒砚伸出手。
司徒砚同时将手腕递过去:“昨天服下住持的药后,我本来已经快苏醒了,但突然间极其困乏,以至于到方才才醒。”
“困乏?”
听着他的话,天渺住持眉头不禁皱紧:“昨日没时间细诊,如今把着殿下的脉,似乎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只是……”
顿了顿,天渺语气有些拿不准:“只是殿下体内的毒却似乎消失了,殿下近来可吃过什么特殊的药物?”
问到这里他又急道:“您体内的毒不能乱用药,否则一旦失衡,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司徒砚沉默片刻,想起这段时日以来谢元棠给他喝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住持放心,应当……不会有事。”
至少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比之从前几年都要好,再也没有毒发过,也没有疯过失控过,唯一的不便只有……
“我可能短时间内出不来了。”
司徒砚说。
天渺怔了怔,但从这些日子司徒砚的表现,以及刚才的脉象看,他又好像没有多意外。
司徒砚道:“趁着今日,便将一些事托付与住持,劳烦住持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