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喜,为何还要亲她?
一念之间,她想起了海棠姐姐。
海棠姐姐曾和她说:“男人不拘什么身份背景,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看来找我这些人,小到贩夫走卒,大到朝廷栋梁,谁在床上不是好话说尽讨我欢心、乖乖听我话?甚至不惜散尽家财、一掷千金,让他当狗都愿意。”
“可是下了床你让他们娶我,有一个会娶的吗?实际上他们个个都嫌弃我。”
那时她尚且年幼,搞不清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时爽快,抛妻弃子、散尽家财,甚至贵如贵胄都放着一宅子小妾不要,非来花楼里寻开心。
在她眼里,恩客和姑娘们之间,应当是有几分感情的,不然谁愿意如此豁得出去?
海棠听她说完她的观点,只是笑着摇摇头道:“什么感情呢?薄情寡义罢了,不忠于妻妾,也不忠于我们风尘女子,他们只忠心于自己内心的欲望。”
“有些男人为了这档子事,什么事都能做,什么鬼话都敢说。”
“我们铃兰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是花魁的料子,记住姐姐一句话,宁信世上有鬼,别相信男人那张臭嘴。”
“千万不要动心,把自己托付给他们。”
“呼——”明媚儿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许是这几天景文帝待她和顺,没有露出嫌弃的样子,床榻之间又多有温情。
让她迷失了心智,开始失了本分,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是她的过错,忘记了妓女和嫖客之间的关系。
“明日开始,姑娘每日和奴婢学上一个时辰的礼仪。”
“好的嬷嬷。”明媚儿应下。
这大抵是景文帝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