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微臣/奴婢告退。”郁苍术和郁金一同行礼缓缓告退离开。
待回到太医院,院判的屋子时,郁苍术沉着脸坐到主位上,看着郁金道:“跪下。”
郁金抬眸看他,抿唇走上前去,面对着郁苍术,跪在中央。
“可知我为何让你跪?”郁苍术问。
郁金抿唇,仍然是挺直着脊背,抬眸看他,回道:“孙女不知。”
“砰!”郁苍术猛地捶了一下桌子,连桌子上放的兰花都抖了又抖。
“我真是素日待你宽和,把你给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在陛下面前也敢胡乱搭话。”
“你有几条命?全郁家都算上,有几条命?!”
“祖父,如果如实回禀病人的病情也算胡乱搭话,那什么才是不胡乱搭话?”
“陛下虽有残暴之名,可素来是讲理的,也不会因着孙女说实话,就要郁家满门的命吧!”
郁苍术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气得站起来,走到郁金面前,气得拿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你说实话没错,可若是说了实话,陛下便会派我们祖孙去医治明选侍。”
“我们祖孙是什么水平?能让明选侍多活五年,都是穷尽毕生医术了,她若有个好歹,你看以陛下如今对她的重视,郁家还有命在吗?”
“现在咱们和明选侍撇清都撇清不了干系,你还主动往前凑?你是不是找死?”
郁苍术说罢猛然咳嗽起来,瞬间脸咳嗽得通红。
郁金着急起身,扶着郁苍术给他顺气,又扶着他要去座椅上坐着,被他反手推开。
“祖父,孙女知道您的苦心,可是陛下身旁不是还有圣手吗?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七八分把握啊。”
“明选侍为人不错,又是孙女治疗的第一个后妃,孙女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过了年,明选侍也才十六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