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两分。
从前他在东太后的抚育下长大,同恒亲王也算是同进同出。
最开始他还没有正式登基为帝,恒亲王也是刚刚断腿没有多久,整个人暴戾又爱作弄人。
经常和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开玩笑’。
比如将猫狗分解后的尸体,放在他们的书桌里。
比如欺骗他们说,父皇传召考他们的书,让他们自己送上门去挨骂。
又比如,大晚上在皇子居所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只有看到他们尖叫、不适、疯狂,恒亲王才会开心。
像个胜利者一样,坐着轮椅在一旁笑。
所以后来他们与恒亲王的关系都很差。
哪怕是他和恒亲王一起长大,又认下了东太后要保恒亲王一世荣华富贵的嘱托,也对恒亲王提不起一丝好感。
如今恒亲王身为臣子,暗中却并不安稳,到处勾结朋党,乃是对他这个皇帝不忠。
身为兄长,却对弟弟的妾室动心,还帮助妾室逃跑,乃是不义。
这等不忠不义之徒,早就不该留在这个世间上。
若非皇室子弟凋零,宗室子弟和外戚子弟蠢蠢欲动,他也不会留下恒亲王苟活至今。
“多年以前,我失足掉入荷花池,是明媚儿将我救起。”
“自从入宫遇到她以后,我一直想报答她,所以当我知道她想出宫,我就帮她出宫了。”
“仅此而已。”
恒亲王见景文帝面色不好,主动又开口大致讲述了一下从前被救之事。
神情自若,十分坦然。
景文帝看着恒亲王不作声。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