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斗不过沈皇后。
而他…也没办法毫无底线的站在明媚儿这一边。
嫡子,就是最重要的。
这不仅是后宫事,更是朝堂事。
明媚儿呼吸一瞬间粗重两分,只觉得气得头皮发麻,侧头看向景文帝。
下一刻就想将自己的手从景文帝的手里拽出来,用了两次力,都没成功。
最后一口气梗在嗓子里,更气了,有些口不择言说道:
“陛下,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那皇后娘娘德不配位,也配我恭敬她吗?”
“……”
屋内更加死寂。
双眸对视,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明媚儿,你是在怪孤没有惩治皇后吗?”
景文帝松开了明媚儿的手,眼底也冒起了森寒的光,语气严肃。
他不指望明媚儿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为朝政着想。
但他也不能接受明媚儿光明正大地驳斥他对于朝政的决定。
明媚儿抿唇没有说话,仍然固执地看着景文帝,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她一直掩埋在心里的怨怪,一直拼命用理智压抑着。
直到今日知晓沈皇后就是害死自己孩子的真凶。
这份怨怪被激怒后,就彻底压不下去了。
她是受害者,难道连怨恨的权利都没有吗?
“……”
景文帝看着明媚儿眼里几乎要化成实质的怨气。
突然觉得很无趣。
他真心的包容她,处处为她考量,能忍则忍,结果她还是会怪他。
事实而言,明媚儿是明媚儿时,她作为受害者,可以怨怪任何人。
但是当她是他的女人时,她不能怨怪他,也不该怨怪他。
他是天子。
她作为他的女人,应当体恤他的无奈。
可是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