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忿,与小吏多纠缠了几句。
那小吏更是将他的文书都撕了。
若想补全文书,他要回到原籍重新开具相关手续和证明。
这一来一回,院试早就结束了。
他不服,找了几个同乡,其中还有他们当地颇有些名望的老学究,想要他们证明他的身份。
他们守在贡院,甚至去礼部衙门,想找人能为他主持公道。
结果出来的还是那嚣张的小吏。
小吏将他们打了一顿赶走,甚至在他耳边放出狂言:“我爹是礼部侍郎,我说不让你报名,就是不让你报名,谁来也白费。”
“以后也别来了,只要有我在一天,有我爹在一天,就不可能让你参加院试,你赶紧滚蛋吧。”
“看看你这一双绿眼睛,还敢说是大周朝人?真晦气。
你若是敢作闹,我就把你报成敌国奸细,让你全家进大牢去死!”
同行的人被打的不算重,但也被坏了心情,又听到小吏这么威胁,更怕连累自己也被毁了前途,纷纷走了。
谁都不肯再帮他。
这相当于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报名的资格。
他再无翻身之地了。
从礼部回客栈的路上,路过贡院。
他看着关的紧紧的朱门,一时间悲愤交加,瘫软在地。
没有任何一个人管他。
直到他被瓢泼的大雨淋醒。
已经天黑,街道上空空荡荡,他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恶鬼。
事实上,他也确确实实想要当一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