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景文帝开口问道。
声音依然如常,平静淡漠,辨不清情绪,也分不清态度。
“……”
明媚儿没说话,只是将眼睛又用力闭了闭。
仿佛这样就听不见景文帝的话,能将景文帝当做不存在般。
“说话。”景文帝再次道。
“……”
明媚儿心里窝火,嘴上便不爱说话。
这许是小时候在赏春楼落下的毛病,总之不管她经历了什么,老鸨也不愿意听她说上半句,更不会为她主持公道。
久而久之,无论是委屈、怨气、还是怒气,她但凡能忍住,都不会轻易表露。
自从入宫她与景文帝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吵闹生气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她便更不爱说了。
总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还能过下去。
半晌。
不知过了多久。
明媚儿只听见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声音不大,但在格外安静的屋内显得有些刺耳了。
明媚儿忍着没回头去看。
可是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还有柜子被打开的声音。
明媚儿没忍住,翻身去看。
不知何时景文帝已经下床。
他将梳妆台上的妆奁又打开了,将那封信重新拿出来。
借着桌边的烛火,将信件烧了。
明媚儿一下坐起来,不可理喻看着景文帝,连带着声音都大了一分。
“怎么烧了?”
这信若是烧了,她还拿什么证明文贵妃是恒亲王的人?
景文帝这是要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能护文贵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