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恒亲王不敢置信瞪大双眼。
恨不得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搏斗,但是无力的双腿还是没办法站起来。
景文帝没有再管任何人,抱着明媚儿进了离得最近的东厢房,丰郎中拿着药箱急急地跟进来。
方才庭院中发生的一切都被明媚儿看在眼里。
她几乎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都是景文帝的计谋,她的挡刀,也显得没什么价值。
景文帝还是如从前在南河行宫那般,身为帝王,却敢于以身冒险。
明媚儿痛得额头浮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连带着一直樱红的双唇此时都毫无血色。
景文帝紧紧握着明媚儿的手,脸上的担心和关切极明显,看到明媚儿额头上的汗时,又用帕子轻轻试去。
他想说什么,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更加用力地握着明媚儿的手,为她擦汗。
丰郎中则是忙忙碌碌,先是找剪子,将明媚儿伤处沾了血的布料剪开,又揭下,开始撒止血止痛的药粉。
随着丰郎中的动作,明媚儿整个人痛得忍不住颤抖。
景文帝忙在丰郎中的药箱里找到止痛的熏香点燃。
点完香薰后一回头,正巧赤裸裸地看到明媚儿露在外面的伤口。
血红一片,创口很大、很深,还在不停地向外流血,原本白皙漂亮的脊背,如今惨烈又狰狞。
景文帝心中一痛,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心疼,恨不能以身相替。
明媚儿受伤和她为他挡刀时的景象似乎重叠在一起,让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没站稳,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一旁的梳妆台边。
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兵行险招,又为什么要留明媚儿在自己身边。
他以为他是以自身为饵,没想到最后受伤的是明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