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儿看着这只从远处渐渐接近的舞狮子,内心凭白的升起一阵慌乱,找不到缘由。
最后只能归结于,是在顺天州遇到刺杀留下的阴影。
裴羡阳也在看着那只舞狮,他双眸微眯,仔细打量着足有几十丈远的狮子行走如风。
内心的警觉更甚。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只有习武之人能看出这狮子的与众不同,下盘太稳,动作太迅速利落,还有一些下意识的动作,都暴露了他们是个习武之人的事实。
舞狮内部配合一个小小的、一闪即逝的失误间,裴羡阳目光如炬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具。
他心中登时凉了大半,同时又有一种热血从肺腑涌上来,直冲大脑。
景文帝。
还是来了。
“嘶——”
明媚儿正在看舞狮,不设防的被裴羡阳一攥紧手,痛得脸白了一分。
裴羡阳意识到自己用力大了,连忙松了几分力道,又小心翼翼捧起明媚儿的手,看到她白皙的手被自己捏的泛红,心中有些愧疚。
“花花,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
明媚儿看出裴羡阳的失态,却不知他到底是为什么,又看向他捧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一分不自然的想将手缩回来。
裴羡阳却固执的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明媚儿柳眉微蹙。
不等她说话,裴羡阳开口道:
“花花,我最近很累,有些头疼,咱们回去吧。”
明媚儿抿唇,看向一旁挤在前面仍旧兴冲冲看杂耍的陈安,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