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看出了鸣玉的难受和近乡情更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率先掀开帘子进入。
鸣玉再次深呼一口气,跟着进去。
一进门,看到天竹如同枯槁的脸,鸣玉没绷住,哭了。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姑娘。
再沉稳,再老练,再杀人如麻。
看到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忠仆,为了自己变成这样,恐怕比割自己的肉都要疼。
鸣玉落泪扑上床榻,抖着手想去摸天竹,又不敢伸手,怕碰到她身上的伤。
天竹呆呆愣愣的眼神看到鸣玉时,有了一丝破冰,她激动无比,浑身颤抖,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引得鸣玉更是难受哭泣,想安抚,也说不出口。
天竹主动抱住了鸣玉。
丰郎中见状收好药箱起身,走到景文帝身旁拱手道:“天竹没什么太严重的外伤,但是…毁坏的很厉害。”
“心理上的痛苦,有时候是远超身体上的痛苦。”
丰郎中简单和景文帝说了一下天竹的身体情况,声音压的极低,生怕被天竹听到。
景文帝听着眉头紧皱,点点头,示意丰郎中出去。
给鸣玉和天竹一些私人说话的空间。
很快,军帐里只剩下鸣玉和天竹以及景文帝三人。
变故,往往就发生在一瞬间。
天竹不知在哪摸出了一把刀,狠狠地往鸣玉后心处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