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黎金花完全走不开,真要办丧事,裴青柏和裴青杨顶多过来送最后一程,根本不指望他们帮什么忙。
也只有裴远征,明明受到了最不公平的待遇,却还心心念念地要尽那份孝道。
裴青松都觉得替李大妮脸热。
目的达到,裴远征和阮念念一起去看望李大妮。
她的头发原本还是花白的,一夜之间就全白了,鼻子高高地仰着,嘴巴张大,几乎听不见喘气儿的声音。
这种情况,一眼看着就是不好了。
他俩看了一眼,就听到有人进来了。
阮念念回头一看,是之前见过的二伯爷,她让了一下,把矮竹椅给露了出来,“二伯爷,您坐。”
“哎,好孩子。”二伯爷拄着拐杖过来坐下,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李大妮,跟裴远征说了句,“远征,带你媳妇儿先出去一下吧,爷爷跟你娘说几句话。”
裴远征默默带着阮念念出了房间,就看到裴青松和黎金花已经在处理裴远征带回来的东西了。
除了一些纸扎之外,他还买了些麻布白布,这边的丧事还是比较兴披麻戴孝的,直系后代麻衣得穿足三天。
孝子孝顺的孝帽得做得长长的,拖到地面上来。
还有黑色的孝布,得跟细麻绳一起绑在手臂上。
阮念念心里没来由地叹息一声,觉得自己这两天叹气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了,她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李大妮,能让她发疯就最好,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裴远征,就是从他加入进来之后才开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