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云这时候已经把火烧上了,吴杏花在煮饺子。
“咱们呐,也得顿顿按时吃,可不能让他们在外头忙活还要担心我们。”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吴杏花说这话的时候还多看了张香云两眼,怕她多想。
“看我干啥?”张香云笑着吃饺子,“我虽然没了男人,但是我感觉啊,这无德无义的男人,没了我们家的日子还更好过一些。”
她语气里没有丝毫勉强,“这是我跟建辉学来的话,你们可别笑话我,我是觉得吧,要是我男人还在,估计念念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信任我,我又听他的,最后啊,只能给俩孩子带来负担。”
裴青柏刚走那段时间,她其实并没有像现在这么透彻,是裴建辉苦口婆心地给她讲道理,说真的,她觉得自己活这么大岁数,还没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通透。
从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要跟着阮念念赚钱,要供两个孩子读书。
读的怎么样先不管,至少读书明理是真的,要不是跟着阮念念学了那么久,裴建辉能讲出那么多道理来劝她吗?
张香云的心,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变故中被阮念念给收服了,现在在她心里,只有跟着阮念念,她和她两个孩子的人生才有希望。
“行了,这些东西啊,都过去了,来来来,这是之前买的汽水,怕冷不?不怕就一人一瓶,喝着。”阮念念拿了几瓶汽水出来,这瓶子还压了钱的,回头还回去就退钱。
她总是忘了退,家里堆了好些瓶子,被她拿来插花养竹子啥的了,懒得买花瓶也就没去退。
吴兰花是不拘那些的,拿了一瓶咬开瓶盖就喝,“怕啥冷?我还觉得往雪地里藏一会冰冰的才好喝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