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伱们放心吧,没人会再来捣乱了,我已经和他们老大谈好了。”张远故意模棱两可的说道。
“他们的老大是?”张爷问道。
“藏天朔,就是唱歌那位,我和他通了气,这事平了。”
通过梁隆带过话,约等于通过气,没毛病。
张远是故意这么说的,能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张文顺眉头一挑,他可知道藏胖子在帝都的“威名”,这位看着憨厚,其实手黑着呢。
张远竟然能和他对话,那能量能小了?
“郭老师,张爷,我这位朋友可是捧哏的高手,就是团里也没啥机会演出。”
“我看贵宝地就不错,什么时候也给他安排一场,过过瘾。”
如今的郭德罡是真正的“寡人”,身边除了一个老头和一个打板的,几乎没朋友。
张远给他介绍这么一位体制内还有师承的同行,他当然乐意接受。
“我看,要不……明天我安排一下。”
“别等明天了,就现在,刚好要上场,穿我这衣服得了。”张老爷子直接打断了郭德罡的话,把自己的长衫交到了谦哥手中。
随后给老郭递了个眼神。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给足张远面子,另一方面,老头一直身体不好,如今这一天两场的演出他一直在硬撑,可惜郭老师没啥朋友,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继位者。
但郭德罡却犯了难。
说实话,他逗哏这些年来,遇到过的捧哏当中,唯一能压的住他的,唯有张老爷子。
是,张远对他有恩,但贸然领这么一位来,就要上场,他心里没底。
多少捧哏的都试过,没有一位能跟上他节奏的。
但张远的面子不能不给,老头又开了口,郭老师只得面露难色,点头答应。
张远瞟了眼节目单,下一场的内容原本是郭张二人的对口,节目是《汾河湾》……
“还真巧了,谦哥最拿手的便是这段。”张远心中偷笑:“毕竟后世喝醉后都能说。”
其实不光郭德罡,余谦心里也直打鼓。
我不来玩的吗,怎么这就换上大褂上场了?台上两人都忐忑,但下场门这儿,张远和张文顺却都抱着肩膀,悠闲的看戏。
一场相声会有垫话,然后再入活。
铺垫部分,台上的郭德罡和台下的张文顺都觉得余谦表现一般,不好不坏,胜在规矩。
台下的观众反应也普普通通,还算正常。
这也不能怪谦哥,他有能耐,但手生,多少时间都没说过了。
如今临时上台,他还得现找感觉,这属于是“以赛代练”了。
谦哥正在“热身”。
几分钟后,郭老师开始入活,而谦哥的“热身”也终于完毕。
“嗯!”台下的张老爷子这时才来了精神,推了推自己那布满皱纹的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