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贾政早早拱手。
四十来岁的他蓄着短短的胡子,一袭浅绿散花长袍,躬身行礼时面容虽淡,声音却异常温和,不知他的,一定以为他是个如玉君子。
论皮相,贾政实在了贾赦好几条街。
也怪不得有些颜控的贾母,会最疼这个二儿子。
“二弟,二弟妹,坐!”
沈柠在王氏也行礼时,托了一把,“昨日学堂闹了一场,我就猜二弟会来。”
贾政面色稍雯,朝行礼的尤氏抬抬手,“大嫂,学堂改制之事,我已听王氏说过。”他刚也粗粗看了贾珍弄出来的新学规以及奖惩制度,感觉倒也不错,“只是这跟着焦大练武……,极为不妥。”
“不妥?”
沈柠微笑问他。
“不妥!”贾政道:“大嫂应该听敬大哥说过,我们兄弟的名字为何都带一个文字,这是祖宗们的决定,我们兄弟也俱都学文。学堂那等重地,如何能让焦大去授武?”
“学堂重地?”
沈柠似笑非笑,“二弟是知道贾代儒是个什么样的庸才吧?就算原先不知,他执掌学堂以来,族人未有一个出息者,也该知道,他不适合学堂。”
装什么重视?
早干嘛去了?
“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沈柠看着他,“圣人都这么说了,让孩子们跟着焦大每天半个时辰,打熬一下身骨,强健身体,又如何不行?”
贾政:“……”
他有无数反驳的话,可在沈柠的圣人言下,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还是说二弟看不起焦大,觉得他是个奴才?”
“岂敢岂敢!”
贾政连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