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惊呆了,这事怎么能烧到他身上?
明明人人都知。
眼睛和伯娘对上的瞬间,他腿软的差点跪下时,贾赦一把扯住,“琏儿是个傻小子,这段时间新婚,尽忙着卿卿我我了,哪顾得了府里嚼老婆舌的?不过这些奴才也确实该管了。”
他转向贾珍,“珍儿,你是族长,又有经验,这样,让你昨天查出来的人,咬咬这边府里,咬一个拿一个如何?”
“听赦叔的。”
贾珍连忙拱手。
“大嫂,您觉得呢?”
“赦弟的提议很好。”
沈柠微笑,“不过,还少了一些。”
“噢?”
贾赦忙弯腰拱手,“大嫂子只管说,哪怕打琏儿……”
“好好的,我打自家孩子作甚?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沈柠摸了摸自个的肚子,“但如今人人都知那诅咒了,我这心啊……,日夜不安,总想给这孩子积点福!正好前段时间听说开封府遭遇百年一遇的大雪灾,就让蓉哥儿替我捐点银子,不过,我们家还欠了国库……”
“嫂子虑的是,自家孩子,自然是我们自家人添福。”
都是聪明人,贾赦闻弦歌而知雅意,直起腰的时候大声道:“琏儿,去,抬银子,先还国库。”
哪怕要给还未出世的小侄子小侄女添福,他也决不要便宜老二。
“慢着!”
贾母差点站起来了,“库银之事……”
“婶娘不疼我了吗?还是说,刚刚那些话,就是哄我的,婶娘巴不得我们长房出事?巴不得我和我的儿一尸两命?”
说到后来,她不仅眼睛凌厉起来,就连声音都有种说不得的决绝。
贾母:“……”
她的心跳突突的。
万千能反对的理由,在沈柠这看似讲理,实则撒泼打滚的话术面前,一句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