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说了,“那……”
他试探着正要问捐一半行不行时,沈柠已经定下,“你拿两千两银子出来,送到馒头庵,以后每天布施六百六十六个馒头,直到用完为止。”
啊?
那他还剩多少钱?
四百两?
平时两个月的花销,分进一年里?
这够干什么的?
连和朋友们喝酒都不够,更不要说赌彩头什么的了。
可面对母亲盯来的目光,贾珍却只能做老实状,“是!”
怪不得西府的赦叔和政叔就想干架,小老二出来,他非得多打几下才好。
“最近盯我们府里的人应该还有不少。”
看他老实,沈柠叹了口气,又说了点软话,“家里又老的老,小的小,你在家,我的心也能安些。”
“……母亲放心,儿子哪也不去,会好生在家陪您的。”
贾珍心下一机灵,对啊,他娘还不知道外面已经把她形容成悍妇了。
西府二婶敢如此弄,万一……
“西府那边,你也少去。”
沈柠很满意贾珍的态度,接着道:“老太太的东西,你二婶子一向视为己有,一下子被你爹弄走了三样,私底下只怕也会做些什么。”
就算没有今天这出事,王氏也不会消停。
结果她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府里,真正管事是她,老太太和你政二叔,看在元春和珠儿、宝玉的面上,虽然不会事事依从,却也不会差多少。”
沈柠看着好大儿,说出最关键的事,“所以,以后不管是老太太还是你政二叔跟你谈什么,都不准马上答应。”
“母亲放心,儿子不傻。”
贾珍还在心心念念外面的流言,纠结了一下,到底道:“母亲!西府还有不少嘴碎的人,您连父亲的道袍都剥了,那边……”
“说我是悍妇呗!”
沈柠不在乎担下这个名声,“悍就悍吧,至少我现在能吃能睡,自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