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看着贾珠,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眼睛里有深藏的痛苦和纠结。
她道:“所以,伯娘早早就请了两个稳婆啊!”
贾珠:“……”
“你还担心家里其他人?”沈柠试探着问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贾珠想了一下道:“家里还银之后,有同学提醒过我,我们家每个人都当注意。毕竟……当年借银的,哪怕不是真穷,这么多年下来,婚丧嫁娶,就算不全如史家,也一定有所消耗,我们家还银,这些人都未必痛快,更何况那些真穷的。”
他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把母亲供出来,“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珍大哥和蓉哥儿身边,侄儿觉得,还是多带几个人比较好,毕竟侄儿都打算再带两个小厮了。”
“……你说的很是!”
沈柠看着他,慢慢点头了,“回头我跟你珍大哥说。”
“珍大哥是贾家族长,他的安危关系着我们整个贾家。”
贾珠到底说了出来,“您让他千万别嫌麻烦,多带几个人,也碍不了什么事。”
“……好!”
沈柠应下了,但送走贾珠,她却再也没了睡意。
贾珠是特意为她家的安全来的。
是什么让他感觉危险?
还是说,已经有人在打好大儿的主意?
沈柠转着手上的玉镯,终是开口,“青苹,找人问问西府今天都出了什么事?还有,这几天,那边的二太太都见了哪些人?”
“……是!”
青苹听贾珠那些话的时候,就觉不好,闻言,忙急匆匆的出去了。
“青竹!”
“太太!”青竹忙出列,“您是要叫大爷吗?”
“不!”
沈柠摇头,好大儿今天在家,要跟几个帐房,理历年的族田收益,看其有无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