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阳愈发疑惑了,论理来说像谷家这样的贫困农家,要想跃农门翻身,最大的指望就是靠子孙读书。
现在他们家小儿子念书有天赋,为何不让念了呢。
这佟婶子太奇怪了!
“佟婶子,您是个有见识的人。士农工商,读书才是正途,就像我们陆家吧不愁吃喝,但也希望从商改换门庭到士,所以我才下功夫念书。一个家庭若是能出一个读书人是一个家庭的幸事,谷家小弟既然读书那么有天分,您不应该埋没他。”陆昭阳就给佟华琼做工作。
佟华琼笑了笑问道:“是谷惊蛰给你说了啥?”
陆昭阳一脸疑惑道:“佟大婶为何这样问?他从昨晚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想了想又说道:“佟大婶可是觉得是谷家小兄弟托我当说客,没有的事儿。我也是刚知道谷家小兄弟退学了,我就觉得可惜......”
陆昭阳手里拿着谷惊蛰的文章,想给佟华琼分析那文章哪里哪里好,一想到佟华琼是个乡野妇人,心里颇为遗憾。
得知谷惊蛰没有在这件事上使心机,佟华琼略微安慰。
她不打算给陆昭阳扯不让谷惊蛰念书的理由,更不打算给陆昭阳透露只是暂时不让谷惊蛰念书的计划。
她压根就不想让谷惊蛰和陆家兄妹有什么牵扯,就算有牵扯那也是佟华琼,比如借助陆家在府城做个生意啥的。
当然啦,哪怕是借助陆家,也是以双方共赢的基础。
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谷家全家趴在陆家身上吃绝户。
于是佟华琼开始佟大脚乡野村妇附体,说道:“陆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让我儿子念书自有我的道理,我知道万柳书院的束修对陆家而言不算啥,可对于我们这样的农家而言却是一笔巨资,我若是接受了你的提议,就是挟恩图报了,和我谷家家风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