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子和一窝歹竹自然看到了佟华琼。
那么显眼的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佟华琼自从在镇上做生意,就脱去了佟大脚灰扑扑的装扮。
扯了几匹鲜亮料子,按照黄员外的老婆那身打扮做了几身时髦衣衫,每天不重样的穿。
除此之外,她还打了首饰,挽了发髻,插上簪子。
佟大脚本来年纪也不大,皮肤白,身段好,这一打扮根本看不出来都是当祖母的人了。
活脱脱一个风情中透着俏的寡妇。
要是搁以往,阎婆子肯定会暗讽佟华琼打扮的妖妖娆娆想搞破鞋。
现在嘛,她看到佟华琼恨不得插翅逃走。
前两天在河滩上没有干过佟寡妇让她在全村人面前面子尽失,她现在都没有缓过这口气。
“大寒,咱家麦场有那不长眼的人占吗?”佟华琼扬着嗓子问道。
“没有。”谷大寒老实的回答。
阎婆子听了这话心里非常不得劲。
啥意思?
佟寡妇这是来点她呢。
阎婆子仗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儿子,前些年总是占谷家的打麦场晒麦子。
那时候麦场里只有谷大寒,他不敢和阎婆子对抗,只能吃哑巴亏。
今年佟华琼对大房一家转变了,和阎婆子连续干了两架,阎婆子今年不敢占谷家的麦场了。
“那就好,我就怕哪个不长眼的占咱家打麦场。”佟华琼叉着腰扬着嗓子继续说道,“若是有那不长眼的人,你们仨就给我抢他家的麦子,抢赢了我开酒庆祝,抢输了就别回家。”
阎婆子:“......”
啥意思,这是怂恿谷家儿子和她儿子打架。
徐家老二忍不住了,开口道:“佟寡妇你骂谁呢,谁占你家麦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