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躺在床上咳嗽两声轻声说道:“为了过安生日子,老何自打到这里就给他些碎银子打酒买肉。我们离开郑家本来也没有多少钱,加上我生着病需要抓药,这两天没有给他银子了,他便时不时的找事骂人。昨天,他把我家的米和老何的一身新衣裳拿走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洪氏的病情怎么会好呢。
依佟华琼的意思,何超就应该和那黑脸汉子干一架,把他打服。
佟华琼继续朝外头看过去。
黑脸汉子就让何超挪炉子。
谷大暑忍不住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大家伙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这院子又不是你的,凭啥不让熬药?你说这药过了病气给你,那我们这屋里的病人说不定是被你吓病的呢。你瞅瞅你黑的给个大马猴一样,谁看了你不会病情加重啊。”
黑脸汉子斜眼瞅着谷大暑。
心想这人估计也是被从郑家赶出来的下人,否则怎么愿意替何超出头。
没有依靠的下人,他怕啥。
“这院子我做主,我说在哪里熬夜就在哪里熬药,不挪走,那就踢翻。”黑脸汉子话都没有说完,将炉子连带药给踢翻了。
谷大暑伸出了拳头,被何超从中间隔开。
谷大暑现在是他东家少爷,怎么着他都不能让谷大暑吃了打人的官司。
黑脸汉子骂道:“你自打来这院子里,我家婆娘都不敢洗澡了,就怕被你偷看了去。我婆娘现在每天要出门去别处洗澡,你应该赔我去别处洗澡浪费掉的银子。”
何超气的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歪道理。
洪氏气的哭道:“东家,他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整日打他媳妇,没钱花就把他媳妇典出去。他说这话就是戳老何的心窝子,从老何身上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