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王谢堂怎么在山里呀?不应该是城里吗?不是学堂吗?”天南看着路边越来越茂盛的植物和越来越远的人家,咬着手指问道。
竹木趴着,下半身在车内,上半身趴在车外饶有兴致得玩着马的尾巴,享受毛带给他的触感,他太爱毛绒绒的感觉了,可是他碰到的几乎动物都对他有莫名得恐惧,使得他很久没有享受过毛的触感了,虽然马毛的手感不是太好,甚至有一些结块,但是也凑合吧。等到了王谢堂,给你好好梳洗一下,你应该变好摸了!竹木心想。
“王谢堂不是堂,是山。”竹木抠了抠鼻子,举着手指看了半天,摇了摇头。看看马尾巴又回头看了看天南。下定了决心,一下子把手指戳进天南的嘴里。天南瞪大着眼睛惊恐得看着竹木,片刻后反应过来,呸呸呸一直吐口水。竹木满意得点了点头。
“带你去是让你学剑。”
天南嫌弃得看着他一直后退,背靠着车厢的边缘,捂着自己的嘴巴含糊得说道“不是去学堂念书吗?天南想念书。”
“书也有,我从六观的牛鼻子那边拿了些回来。到时候找人教你便是。”竹木闭上了眼睛,不理会耳边天南的吵闹和抗议,开始睡觉。
竹木最擅长的事就是打架和睡觉。从猴子成佛起就一直在睡觉,偶尔醒过来就出去找人打架,打完了回去接着睡。直到那年在山头睡觉被蝗虫的吵醒,出去杀了那些蝗虫之后看见还在他妈肚子里的天南,才决定留下来的,忍了几年没有出去打架,但是睡觉一点没少,田边的草垛,山顶,甚至有时候躺在小溪里,基本是走到哪儿睡到哪儿。
马车确实比飞剑要慢不少,原本半日便能到达的地方花了三天。期间竹木到山上掏回一堆的水果丢在车厢里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一直在睡觉。天南已经习惯了他的习惯,坐着安安静静得吃着水果,有时也自言自语得嘟囔着。正吃着西瓜,突然车子就停了下来,手里的西瓜顺势就砸在了竹木的脸上,竹木抓起脸上的西瓜咬了一口便从窗外丢出去,然后拎起旁边一直在道歉的天南就下了车,顺手抬起天南用她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西瓜汁。
“先生…我就这一身衣服…”刚被举过头又被丢在地上的天南一直用手搓着自己的衣服,企图把上面的果汁搓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