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建的话,范闲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范建说的都是对的。
内库作为庆帝私人的钱袋子,其掌控者必须完全忠于庆帝。
这也是庆帝要收回长公主执掌内库权力的原因。
并非长公主做的不好,而是因为她的手伸的有些太长了,这让庆帝本能的感到不喜。
“父亲,您不是说,我与那位晨郡主的婚事,只要陛下点头就可以了么?”
范闲接着问道:“为何还要在意林相的意见?”
“两个原因,一来林相毕竟是晨郡主的父亲,二来他在朝堂里的力量,远比伱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说到这里,范建语气一缓道:“你今日作的那篇《爱莲说》不错,想来林相对你的第一印象,应该不错。”
何止林相,便是庆帝,想来也该十分欣慰。
庆国尚武,向来被北方的大齐称为南蛮子,这对想做“文功武治”,青史留名的庆帝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范闲的这篇《爱莲说》,亦是搔到了庆帝的痒处。
“父亲。”范闲斟酌片刻,还是问道:“今日我与二皇子遇上,这是巧合么?”
出于谨慎,范闲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也不是。”范建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在京都这些酒楼里的地位,四绝狂客可不是白叫的,是以各大酒楼,经常邀请二殿下,品评美食……”
“但是——今日的一石居之约,却是那位崔掌柜定下的。”范建的话,意味深长。
“一石居?这是谁的产业?”范闲立刻领悟了范建话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