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总不能叫咱们的人都白死了。”庆帝接着道:“朕听说,四顾剑闹事前,见过那个孩子了?”
“是。”陈萍萍知道此事定然瞒不过庆帝,接着说道:“四顾剑还把当年小姐交给他的那本剑谱,赠给了范闲。”
两人都很清楚这本剑谱的珍贵之处,那可是直指剑道大宗师的无上法门。
“他倒是够大方的!”庆帝面沉如水道:“倒显得朕有点小家子气了。”
“四顾剑之所以能成为大宗师,全仗小姐当年的帮助,此人有心报答,咱们接下就是。”
陈萍萍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道:“以陛下的眼光,区区离间之计,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朕的心胸能包容天下,更何况是那个孩子。”
庆帝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朕这几个儿子里,反倒是他,最为出色,可惜……”
陈萍萍没有接话,皇帝的儿子,自然只有皇帝才能评价,这点政治敏感度,他还是有的。
“四顾剑既然走了,老大和老二的婚事,也该安排上了。”庆帝说道:“你觉得安排在明年春天如何?”
“天家婚事,老臣不敢多言。”陈萍萍答道。
“让你说你就说,年纪越大,倒是越像范建那老小子了。”庆帝说道。
陈萍萍思忖片刻道:“最好不要影响明年的春闱,毕竟那件事,监察院这边,已经布置很久了。”
春闱之事,年年都有,当然不值得陈萍萍这位监察院院长提一嘴。
他要说的,自然是他和庆帝的谋算,借这次春闱之事,拉林相下台。
毕竟范闲已经是监察院的提司了,若是再得到林相的人脉相助,朝堂上的平衡,就势必会被打破。
朝堂之上,最忌讳一家独大,长公主为何会被赶回封地,当真是因为方浩散布的那些流言蜚语吗?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