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能忍耐，因为他知道，若是用完了两次救命之恩的机会，颜言下一次出手，决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要知道两人在残月谷交手的时候，颜言身边那位魔门破灭道道主典庆，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

那个将横练功夫练到化境的怪物，可是连盖聂也没有必胜把握能战胜的存在。

“大叔，你在想什么呢？”见盖聂怔怔出神，天明问道。

“没事，换完药后，我们继续上路吧。”盖聂说道。

“大叔，你的伤越来越重了，你需要休息。”天明摇摇头道。

盖聂看了看天命坚定的眼神，心下一软道：“好！”

两人准备在山谷中休息一晚，看着满天繁星，天边明月。

天明问道：“大叔，你说过我一定要成为真正的强者，这个世上，最强的强者是谁啊？”

“最强的强者？”师傅鬼谷子、天魔颜路、神秘东皇太一的影子，在盖聂心中一闪而过，而后只听他道：“这个，师父也不知道呢。但真正的强者，一定能做到身与道合，万物皆在掌控。”

十几年前，颜路第二次现身咸阳，向东皇太一索要韩非，两人的幻象法身遮天蔽日，周遭一切皆为所控，那种感觉，令盖聂刻骨铭心。

这种万物皆在掌控的感觉，盖聂也是在踏足剑圣领域后，才领悟到的。

但想要做到颜路和东皇太一那种程度，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天明毕竟还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盖聂接着说道：“天明，其实今日要带你走的那个女子，她的师父就是世间顶尖高手之一，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以和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