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眸，宛若一汪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何？这片山头，可有看中的后辈？”龟老以法力传音道。

“左右不过都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便是那只鹞子，也只是有些心机，却心胸狭隘，早晚难得善终。”空空儿传音时的语气，尽显大家风范，和那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截然不同。

“不过，那只小白蛇这次收缘度化的几只妖物，都不简单，不愧是这次大劫的应劫之妖。”空空儿道。

“是那只玉兔还是那条青鱼？”龟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道。

“龟老也看出来了？”空空儿反问道。

“那只玉兔精，来历不凡，似乎是月亮里那位的血裔，至于大青鱼，命数奇特，我看不清。”龟老沉吟片刻说道。

“那只兔子，虽说是草木灵体，但我走南闯北，见过的倒也不少。倒是那条青鱼，我若没看错的话，有着‘乱魔命数’，前途难测。”空空儿道。

“所以，你帮了他一把，让他得了四爷的传承？”龟老说道。

“哈哈！果然一切都瞒不过龟老你啊！”空空儿大笑道。

“哼！你这次的动作，有些过了。若是引来那些正道剑仙，扰了我的一世逍遥，休怪我翻脸无情。”龟老饱含深意道。

“龟老，你年岁大了，性子也软了。真当你只要做个缩头乌龟，便可避开一切么？”空空儿说话的语气，陡然一肃道：“别忘了，你是妖！”

“我知道我的身份，这还用不着你提醒！”龟老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罢了，我不与你争执。”空空儿道：“龟老，咱们有缘再见。”

“不送！”龟老的双眼再次闭上，陷入沉寂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