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婶望去,只见周宴宴的细嫩小臂与面颊之上,淤青交织,尤其是她那左脸,先前挨了铁锤几记重拳,肿胀得不像样,而方才又遭遇了沈氏的耳光,使得那半边脸颊更是高高隆起,上面赫然印着鲜血淋漓的手印,不忍直视。
“你怎能凭空诬陷我家铁锤无故欺负她?明明是这臭丫头先挑衅!”沈氏极力推脱,将错归咎于周宴宴。
“颠倒黑白!”周禹指着那几个熊孩子:“你们来说说,你们是否真的抢夺了宴宴的鱼?宴宴的拒绝竟招来了铁锤的粗暴对待!”
现场,两个熊孩子的母亲也听得真切,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那位稍显懦弱的熊孩子在周禹的追问下,匆忙承认了事实:“是铁锤他,他想要宴宴的鱼,宴宴不愿,所以他们起了争执。我只是听从铁锤的话,用小石头就打了宴宴一下。”
另一个孩子也急忙解释:“我……我也只是扔了一块小石头,之后就不敢再动手了。”
慕婶声色俱厉地斥责道:“这场风波,分明是由铁锤挑起。宴宴不辞辛劳,下河捕鱼以滋补她母亲的身体,你们家的孩童有何理由抢她的辛劳所得?沈氏,你给我记好了,宴宴乃周家的支柱,若她遭遇不测,你就得将担起照料她全家的重任!”
此言掷地有声,沈氏闻之面色骤变,其余家长亦是心头一紧,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此刻,周禹声音紧张:“慕婶,宴宴到现在还没醒,她到底怎么了?”
原来,周宴宴近日来过于操劳,夜晚未能得到充足的休息,白天又饱受烈日的煎熬,再加上那一个大耳光,她终于因体力透支而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