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只见慕婶正逗弄着周冬瓜,小家伙在炕上不安分地扭动着小身子,想要挣扎着爬起,却因幼小的臂力不支,而如同一只笨拙的八爪鱼,滑稽又可爱。慕婶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笑意,轻声说道:“这小家伙,真是闹腾得紧,一刻也闲不下来。”
“自从这俩小家伙出生以来,我可老操心了。”李氏把周小小轻轻置于炕上,任周小小与周冬瓜嬉戏。
木大叔为周父上了药,绷带缠绕间,他忍不住摇头叹息:“老周啊,往后可得长点心,看看这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伤势稍有好转,你又给弄裂了,岂不是自找苦头?”
周父无言,只是频频向木大叔点头致谢。
木大叔提了一桶清水,泼洒在地面上,血迹在水的冲刷下逐渐淡化。他又拿起扫帚,仔细地将地面残留的痕迹清扫干净,忙完一切后,便离开了。慕婶也紧随其后,她刚从山上的河边匆匆赶回,衣物和木盆还留在原地,只带回了周宴宴的背篓。
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李氏与周父相对而坐,气氛略显沉重。周宴宴则忙着生火煮了两个鸡蛋,她躲在灶房,对着铜镜,用鸡蛋在脸颊轻轻敷着,缓解那红肿。
镜中的她,脸颊肿胀如同猪头,周宴宴心中不禁对沈氏暗暗骂了几百遍。她轻轻撩起一缕秀发,挡住左脸颊的红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周青仍在木桶旁摆弄着那些死鱼,而周宴宴则手握菜刀,开始熟练地去鳞除内脏。她笑着对周青说:“小青,明儿个阿姊给你捉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给你玩。”
周青专注着周宴宴的脸庞,那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他问:“阿姊,你的脸颊还痛吗?”
周宴宴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痛了,别担心。一会儿我给你炖一锅鲜美的鱼汤给你尝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