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被老夫人赶走,带着顾诗韵和顾清荷回到二房住的地方。
她从外面的树枝上抓了一把雪,用轻薄的帕子包裹起来,轻轻地在顾诗韵的脸按压,试图冷敷消肿。
“你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从小就眼里揉不得沙子。”阮氏叹息道,“老夫人是你的祖母,哪怕你再不认同她的话,你也只能忍着,否则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便足以坏了你的名声。”
“她说的是错的,难道我也要忍吗?”顾诗韵问着。
“不忍着,我们还能怎么办呢?”阮氏说道,“你爹在朝中位卑职小,家中说不上话,我娘家也已经落魄,根本靠不住,我们二房在这个家里,本来就是受夹板气的存在。若是不忍着,难不成你还想挨巴掌吗?”
顾清荷站在一旁,看着忍气吞声的母亲,又看着一脸倔强的姐姐,一脸心事重重。
她搅着手里的帕子,将它揉了个稀烂,最终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