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累了,便去了茶楼,坐在大堂里喝茶。
隔壁桌是两个穿着书生衣服的年轻男子,他们的谈话很快引起了沈忆舒的注意,听起来,这两人应该是老乡——
“吴兄,你最近可有收到家信?”
“没有。”吴先民摇了摇头,“自你我二人结伴来京城,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之后,家里的书信一般是每月一封,可自从入冬后,已经连续两月没有消息了。”
“我也是。”韩松岩道,“我昨儿去驿站打听了一下,咱们老家的情况,怕是不太好。”
“你是说雪灾?”吴先民问着。
“今年入冬早,京城刚入十月就开始下雪,玉卢城还要在更北边,怕是雪更大。”韩松岩十分忧心,“京城已经有从北方逃来的灾民了,据说都是房子被大雪压垮的,当地官府人手有限,无法安置所有灾民,便有一部分身强体壮的人南逃。”
“有玉卢城的人吗?”
“暂时还没有,否则就能打听到家里人的消息了。”韩松岩摇头,问道,“吴兄,你说我们可要回去看看?”
吴先民眉头紧蹙,当即否定道:
“春闱没几个月了,此时回去,怕是赶不及参加来年春闱,你我两家的家境都不好,几乎是举全家之力才供你我二人读书考科举,若是这次放弃了,岂不是要再耽搁三年?”
“还有,近日雨雪霏霏,连月不开,往北边的路怕是也不好走。若是你我家里人决定南逃,但你我二人又北上,双方错过了该如何是好?”
“那吴兄,你说该怎么办?”韩松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