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百味楼与陈记酒馆一直是合作关系,因为百味楼售卖的酒,也是由陈记酒馆供应的。
因此,那钱老板自然跟陈老板是同一阵营。
“啊对,瞧我这记性。”陈老板笑道,“依我看,就是因为沈老板抛头露面太多,所以被那书香门第的顾家瞧不起,这才和离的吧?”
话音落下,陈老板和钱老板便笑了起来。
其余几个人虽然没有开口,但也是忍俊不禁,显然是附和他们说的话。
沈忆舒不禁叹了口气。
大安国阶级分明,商人地位本就低下,而她又是女子,天然比男子弱势一头,在这群人眼里,竟是不配跟他们站在一起了。
但沈忆舒骨子里可不是个软弱的性子,她笑着说道:
“同为商户,咱们比的难道不是做生意的眼界、格局和手段吗?怎么还比起男女来了呢?还是说你陈老板,自认在生意场上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只能用我和离一事,来贬低我、打压我?”
“你……”陈老板没想到沈忆舒并不以和离为耻,反而与他针锋相对。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暖阁外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个长相清俊的中年男子,裹着厚厚的披风,缓步走了进来。
迎接他们的朱管家在男子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见过城王殿下。”
没错,来的正是城王。
正如沈忆舒之前猜测的那样,城王殿下年轻时替陛下挡刺客,伤了根基,一直没能彻底痊愈,所以身体很不好,看着有些消瘦。
如果说,沈忆舒本人是娘胎里带毒的纤瘦羸弱,那城王就是被伤痛长期折磨过的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