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墨见沈忆舒盯着那个荷包,不由得冷声道:
“现在证据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忆舒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卫公子在撒谎。”
“第一,我自打出生起,就身体不好,五岁之前一直被家中长辈带着四处求医,并不曾在江南沈宅定居,所以他说与我五岁相识,后面还经常找他玩,纯属一派胡言。”
“第二,我怕热又畏寒,乞巧节在七月,正值盛夏最热的时候,我不可能会在南方。事实上,五岁之后我病情稳定了,也只会在入冬那几个月回沈家,其余时间都在避暑。”
“第三,他手中那个荷包,是我从前绣了送给顾家公子顾京墨的,如若诸位不信,还请杜大人派人将这荷包拆开,便一目了然。”
杜大人听了这话,赶紧派人去拆开荷包。
沈忆舒身体不好,不能常出去走动,便只能在屋子里做一些东西打发时间,刺绣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绣活儿很好,嫁入顾家那两年,在大夫人的刁难下,很多护膝、抹额、帕子等小物件,都是她亲手做的。
绣活儿好,不仅仅代表她针线做的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还因为……她会双面绣针法。
那个荷包上的花样,是能代表君子气节的翠竹,同时绣了沈忆舒的名字,可如果将荷包拆开,将那双层布料铺平,就会发现背面的是另一种花样。
“这是……”官差将荷包拆开之后,看到里面的花样,“禀大人,好像是一个墨条。”
证物被呈递上去,杜大人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他见多识广,认了出来:
“是墨条,如果我没看错,这墨条应该是叫做……京墨。”
话音落下,围观群众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