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舒吩咐着,抬脚走了进去。
她按照批次挨个儿诊断,每一批次不止诊一个人。
基本上她会从成百上千的士兵中,随机挑选那么几十个,记录下他们的症状,比较他们的相同点和差异。
第二批次、第三批次同样如此。
一通忙活下来,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了,沈忆舒身上热了又冷,冷了又热,让她很是难受,但她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前些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她可以放任自己睡过去,但今天她专门准备了提神的药材,没事就嚼两片,努力克制住那汹涌而来的困意。
因为发热,湿透了的衣衫贴在她的身上,又因为冷,那水淋淋的衣衫突然变得像冰一样,刺激着她的大脑和四肢百骸。
最后,沈忆舒看着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王爷,我想和军医们交流他们之前写下的脉案,好观察其中的变化,劳烦您帮忙腾个地方。”
萧承钰立刻让沈忆舒去了主帐。
主帐是他在军中的居所,内间是床榻,外间有桌椅,是之前打仗的时候,他和手下其他将军们议事的地方。
军医们听从吩咐,很快带着脉案,来这里集合了。
能在军营里立足的医者,都是医术高明且人品过硬的,毕竟军营可不比寻常人家,他们每救一个人,就意味着保存一分军中的战斗力。
某些时候,军医的能力,甚至可以决定战争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