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境军中,上至镇北王,下至普通士兵,全都冷着脸,没有人对苏落葵的话,有任何反应。
萧承钰怜惜沈忆舒身子弱,又敬佩她舍身取义,拖着病体为军中将士解毒,更知道她不方便跟人争口舌,便开口道:
“苏神医,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沈姑娘她们是比你们先到的,在你们来之前,沈姑娘已经帮忙治好了军中一批将士,解了他们身上的毒。”
“她是北境军将士的恩人,是本王准了她自由进出军营之权,所以不存在军营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这一说,明白了吗?”
萧承钰话音落下,苏落葵还没什么反应,顾京墨率先炸了。
他立马摇头,脱口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忆舒不过是一介商女,也就是撒出去大把银子,博了个女菩萨的美名,才叫陛下封了县主,她根本不懂医术,怎么可能替将士们解毒?”
“镇北王,此女不过是我顾家的下堂妇,满身铜臭、身无长物,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到时候连累了北境军将士,可就罪过大了。”
萧承钰:……
很难评。
怪不得顾京墨能跟苏落葵搞到一块儿去,果然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苏落葵先前指责他不顾将士死活,现在顾京墨又说他轻信旁人、连累北境军。
一个个的,就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评头论足,搞得好像他们才是这世间的真理一样,与他们想法相悖的,好像就不正确一样。
杜威听了这些话,顿时忍不了了。
本来这里轮不上他插嘴,但这半个月来,他是亲眼看着沈忆舒,每天不间断,亲力亲为地给将士们扎针解毒,累的晕过去了好几次,醒来又接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