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忆舒的解释,大家都听明白了,这是个圈套。
她告诉众人,自己之所以选择复杂的解毒方法,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士兵们体内其实是两种相似的毒叠加。
需要一点点拔除,而不是下猛药,否则会引起无法估量的后果。
柳军医听了这话,点头道:
“难怪,沈姑娘开的药方,与苏神医的药方截然相反,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
三个太医也沉默了,他们确实没有看出将士们身体里是两层毒,所以不宜多嘴。
更重要的是,对立双方的身份,他们都惹不起。
苏姑娘虽然是白身,无诰命、无爵位,但深得太后信重,又是陛下派来的特使。
沈姑娘虽然是商女,可却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深得皇后娘娘恩宠,甚至能在宫宴上,与皇后同席而坐。
不管她们争论的谁输谁赢,终归他们这些太医没有决定权,只能听命行事,所以不好插手。
苏落葵眼看大家几乎要被沈忆舒说服了,便立刻开口:
“沈姑娘,不是我不信任你,你说将士们身上叠加了两层毒,可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不论是军医们,还是太医们,甚至是我,都没有诊断出来。”
“难不成,在场这么多医者,只有你一个人是高手吗?还是说,你为了不丢自己的面子,故意编造出了两层毒这样的谎言?”
沈忆舒听了这话,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苏姑娘,我从来不屑撒谎,尤其是在医者一道,事关人命,绝非你我逞勇斗狠的筹码。”
“你看不出他们身上叠了两层毒,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毕竟当初在顾家的时候,你曾为我诊脉,不也没有诊出我中了毒吗?若非顾京墨出言证实,你当时是不是也坚定的认为,我是在装病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