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处大门口,刑天鲤和史密斯挥手道别。
自己浑身都是武器的史密斯,他的交通工具,是四匹高头大马拉拽的,镶嵌了厚重钢板的长厢式马车,一架马车里能乘坐二十多人,开了十几个射击孔,简直就是装甲运兵车的雏形。
这样的马车,史密斯带来了二十辆,每一辆都装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
刑天鲤神魂之力随意一扫,他更发现,每一架马车内,都有两架风冷式机枪,以及一门小口径的,一点五寸的迫击炮!
真是,武德充分。
由此可见,金山镇,以及周边地区的治安,是个什么鬼模样。
史密斯和刑天鲤告别,然后,掏出了三枚骰子,他往地上一抛,骰子转了十三点出来,他就直接走上了车队的第十三辆马车!
刑天鲤看得是惊为天人,这等安保觉悟,真正是,没得说了。
二十辆马车,满载后,就有五百名武装护卫,再加上车队外,骑着马的两百多名游骑护卫,史密斯出行一趟,可真心是劳师动众。
而且,这还是在金山镇内部。
想必,他如果外出的话,他应该会动用更多的护卫。
就刑天鲤所知的,史密斯有十几个铁矿,手下的矿工、矿奴,总数超过三十万,他的武装护卫,也就是他的私军,明面上的数据,就有近万人。
“看起来,我们的麦克拉伦先生,他倒是一个胆大的人,他居然只有两百私人护卫?”刑天鲤好奇的问凑到身边的唐格拉尔。
“麦克拉伦先生从来不离开金山镇。如果必须要外出,比如说,去黑珍珠港找新鲜的女人,他会向认识的大商人借调护卫。每一次离开金山镇,他身边总有一千多个武装护卫。”唐格拉尔摊开了双手。
“原来如此!”刑天鲤点了点头,他就看到,一架马车顺着砂石路快速驶来。
马车旁,簇拥着数十名身穿东云大铠的武装护卫,在这些骑着马,嗯,骑着驴的武装护卫身后,还跟着二十名身穿粗布短衫,穿着草鞋,带着大斗笠,腰间佩刀,背着火枪,手持木棒的差役。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差役,是因为这些人腰间,都挂着巴掌大小的木牌子,上面用朱砂涂抹了醒目的‘役’字。
这些差役,跑路的时候步伐凌乱,气喘吁吁,背上的火枪,也都是古老的前装火绳枪,看得出来,缺乏训练,武装也差,战斗力么,只能拿来吓唬老百姓。
“这是谁?嗯,北河家的家徽?”刑天鲤指了指驶来的马车。
“整个金山镇,只有一个北河家的族人,镇长,北河仓一,一个‘下克上’未果,被自己父亲圈禁了一年,发配来黑婆罗洲的,‘落难王子’?”唐格拉尔很调皮的介绍了北河仓一的身份:“这位镇长阁下,非常的不安分,他在外面和他交好的东云人种植园里,养了一千五百人的私军。”
“本来镇役所的差役,人数应该在五百人,使用的军火,也因该是从英吉士进口的先进步枪。”唐格拉尔耸了耸肩膀:“现在镇役所的差役人不满百,军械什么的,都是最差的。所有空额,都被我们的镇长阁下吃掉了。”
唐格拉尔快速讲解着他收集到的,关于北河仓一的情报,重点描述了,北河仓一上任后,对各国商人的吃拿卡要,以及一些和他牵扯颇深的案件。
比如说,五年前,有一个在距离金山镇一百五十里的丛林中开辟的香料种植园,园主是易多利人,结果满门老小在一夜之间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月后,园主的两个女儿,在黑珍珠港的劳军所内被人发现,已经被折腾成疯疯癫癫,不成人形。
“劳军所?”刑天鲤瞳孔一缩,眸光一寒。
唐格拉尔解释了劳军所的由来,东云人性格暴虐,原始野蛮,尤其军纪败坏,一旦无法满足下层官兵的诉求,他们经常会背后冲着自家长官抠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