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怒气未消,指着张彪尸体道:“这厮想去报官!”
“未经我点头,他敢去报官么?”杨威直视钱丰,目光冷若坚冰,语气发寒:“今日我已冒着天大地风险准许你带那人进城,却未准许你杀害自家兄弟!”
钱丰挺直了腰板,道:“杨总镖头曾说,行走江湖,义气为先!奸臣秦晖罪恶滔天路人皆知,那柳二公子乃受诬陷地正人君子,再说我曾受他恩惠!钱丰受总镖头教诲,怎能忘恩负义?”
“你出道已有三年,还是这副臭脾气!”杨威只感到又好气又好笑,长风镖局内也只有钱丰敢这样跟杨威说话,众人都知道杨家对钱丰特别照顾,其中自然另有隐情。
瞥了瞥张彪的尸体,杨威沉默片刻,道:“事已至此,谁也无法挽回。张彪此人,见利忘义,留在局中迟早是个祸害,我不怪你杀了他。不过,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长风镖局之人。休怪我无情,有些话,不说你也明白!”
“谢杨镖头成全,今日之恩,钱丰没齿难忘!”
钱丰猛地跪下磕头三次,虎目中隐含热泪。
他明白杨威地难处,只是他不知道,从今往后不作镖师,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从一出生他就在长风镖局,如今突然被赶了出去,他只觉心中一阵抽绞别扭。
强忍住悲痛,钱丰如抓小鸡般抓起张彪尸身,就欲趁夜扔出去处理掉。
“站住!”杨威突然叫住钱丰,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道:“这些银钱且拿去,你钱家三代为我长风镖局效力,所立功劳无数,如今便仅剩你这一颗独苗,望好自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