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走不可……”
不知为何,公孙子晗感觉说出这四个字很残忍,从西贝柳那毫无造作的神色中,她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
柳帅一字字说出这句话,感觉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心头,比当初被图伦用灭法金轮砸中他还要疼痛。心中虽不舍,但又能说点什么呢?难道说“你留下跟我一起共抗秦晖,维护世界和平”?
“等一等!”
柳帅忽然又觉得这样眼睁睁看着意中人离开也太窝囊了,起码该留个纪念品什么的,于是回房奋笔疾书,写了一首诗。
这厮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祭出灭法金轮,释放出一股热力将未干的墨迹烤干,然后将纸卷成一卷走到门口,道:“小生身无长物,便以此物赠予姑娘,万望笑纳。”
河东柳二郎的墨宝千金难求,还从未听说他赠过任何女子墨宝,公孙子晗呆了呆。在时下的习俗中,其实西贝柳此举显得很暧昧。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过纸卷,取下腰间的一个火红挂件,道:“小女子无以为报,便以此物回赠公子。”
西贝柳喜出望外,捧着那玉佩样的东西一阵发呆。
“公子,后会有期……”
公孙子晗语气带着一丝伤感,她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竟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当即飞速转过身,不让西贝柳看到她的脸色,快步离去。
“后会有……哦……”
柳帅呆立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