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探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所在,这人便呵呵一笑,说道:“冯总旗,你很小心啊,在你的签押房里居然找不到任何可以捉住你把柄的东西。”
冯西辉心中暗暗泛起杀机,狞笑道:“你是怎么查到我身份的?是齐王令你前来的么?你既是齐王府的人,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不率大队人马前来,却把我叫到这里问东问西?”
“哦?我该唤人来擒你么……”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随即轻啊一声,好象突然想通了什么,迟疑着说道:“冯总旗,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早有明谕颁下:锦衣卫除仪仗、宿值之责外,其他职司全部终止,你竟然改头换面,潜赴青州,图谋不轨,该当何罪呀?”
冯西辉何等老辣,窥其神态,听他说话,不由心中大恨:“他妈的!原来这个混账东西只是知道了我是锦衣卫,并不知道我来青州的真正目的。可恨!我竟自己说漏嘴了。”
从眼前这古怪口音的人表现出来的反应和试探性的问话,冯西辉已判断出这人定是不知从什么门路查到了他的身份,甚至有可能是当初在应天府时认识他的人,因为识破了他的身份,所以对他就职青州检校感到事有蹊跷,这才引他出来相见。
此人想必正打着主意,套出他的目的以奉迎齐王,甚至从他身上捞取什么好处,可恨自己一时不察说漏了嘴,简直是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此来青州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对方肯就此善罢甘休才怪。
“且慢!”冯西辉心中一动,忽然想::“这人既然不知我来青州的真正目的,半夜引我出来诈问消息,那么此刻就应该只有他才知道我的身份,不会已然禀报了齐王,从他别无帮手只有一人来看也是如此,他不是还拿不定主意如何对我,也是想独吞这份好处,如果我杀了他……”
心念一动,冯西辉双足立刻开始凝力,一面有意无意地向前靠近,一面答道:“冯某在青州待了整整四年,想不到今天竟被这位朋友看破了身份,实在是天意。可是,识破了我的身份,对阁下实无半点好处,你要知道,我来青州,乃是朝廷的一个大秘密……”
那人急道:“什么秘密?”
冯西辉阴笑道:“既然是秘密,自然就不应该叫人知道,否则,那还是秘密么?”
那人忽有察觉,惊叫道:“站住说话,不要过……”
他还没说完,冯西辉纵身一跃,五指箕张如爪,便向他狠狠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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