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感不同,立场不同,她的想法也就不同了,眼见夏浔犹疑不前,她便想道:“此事本与夏浔毫无干系,孙家母女比不得小荻,小获与他朝夕相处,本已有了情意,自然是要舍相救的,苍蝇不盯没缝的蛋,若是孙家母女谨守妇道,何至会有今日之难?她们……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谁料夏浔蹙着眉头徘徊半晌,突然一个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彭梓祺有些惊讶,唤道:“杨旭。”
夏浔止步扭头:“嗯?”
彭梓祺道:“死者家属汹汹闹事,尤其是这么多人,声势之大,就算是官府也弹压不住的,你这一去,帮不了孙家的,只能把自己拖下水!”
夏浔安然一笑:“管他万人唾骂,求个心安罢了!”
彭梓祺讶然看着夏浔大步离去的背影,目中渐渐漾起闪闪发亮的光,她深深吸了口大气,忽然扭头对肖管事道:“肖管事,不必担心,我陪他去,你家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孙府门前,披麻戴孝的一大帮人,手执哭丧棒堵在孙府大门前,地上一溜摆开八具尸体,都拿白布蒙着,许多男女跪在那儿号啕大哭。后边是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接踵摩肩,跟赶庙会似的。
夏浔拼命向前挤去,彭梓祺紧随其后,见此情景微微蹙眉。她游目四顾,忽然看到一个泼皮,那泼皮正是昨夜扶庚员外回家的人,此刻他正兴高采烈地向别人卖弄他昨晚在孙家的所见所闻,旁边一堆听客,个个抻长了脖了,听得津津有味儿。
这人正口若悬河地讲着,肩膀忽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记,泼皮勃然大怒,一撸袖子扭头看去,就见彭梓祺似笑非笑地站在后面:“我是东城彭家的大少爷彭子期,有点事儿,想请你这位朋友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