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夏浔的神色突然变了,变得异常庄重,声音异常深情,他很严肃地看着西门庆,郑重地道:“女人如花,花为君开,男人爱花,怜而惜之。女人是用来疼的,你真心疼她,真心爱她,她自然会对你柔情似水,温情脉脉。就说梓褀吧,生得千娇百媚,性情爽朗大方,这么好的女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只要以一颗真心待她,她还能不对我好么?西门兄,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小东嫂子那么好的人。”
西门庆暗骂一声:“这个小子,真比鬼还精,想捉弄他实不容易,奇怪,他怎么知道彭姑娘回来了?夏浔背后,彭梓褀恰好听到夏浔的这番表白,一张粉面登时染了桃腮,一颗芳心却是花儿朵朵,幸福得都找不到边儿了。
她赶紧往前站了站,站到夏浔和西门庆中间,好像生怕他把自己男人也带坏了,变成一个像他一样喜欢拈花惹草的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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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公子,那些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停的很,无法查到进一步的情况。只有那个拉克申,比谁都欢实,一整天东跑西跑的,也不知道在忙些甚么。关于他的底细,我们查到了一些情报,他是八年前来到北平的,身边只带着个小妹子。
一开始他给人家帮闲打工,赖以糊口。第二年燕王府招宫女,他的妹妹顺利入选,拿了这笔卖身为仆的钱,拉克申开了一家小皮货店,店里生意不好,不过他另外找到了些门路,利用他熟悉关外部落的身份,为各地客商联络关外物产,很是赚了些钱。
他暗中买了幢大一些的宅子,此外既没娶妻也未置地,据说再过几年他的妹妹年岁到了放出宫来,他要拿这钱做嫁妆,给妹子寻一户好人家。兄妹两人感情很好,他经常通过外出外差的燕王府中人给妹子捎话,叫她出来稍聚片刻。除此之外拉克申在本地没什么亲戚,朋友也极少,干他们这一行的交游虽然广阔,却不适宜呼朋唤友,太过张扬的。”
物尽其用,泼皮混混也有大用,叫他们干别的也许不成,叫他们挖门盗洞打听消息,就是藏在老鼠洞里的奇门消息,他们也能挖出来。
彭梓褀、夏浔和西门庆三人听那泼皮传完了话,夏浔立即上前一步,塞过几张宝钞:“兄弟们辛苦了,彭公子也是受我们所托,倒劳累得各位兄弟为之奔波,这点钱不成敬礼,兄弟拿回去,给大家伙儿喝口茶。”
那人看了彭梓褀一眼,见她也在微笑点头,这才笑嘻嘻地把钱拢在袖中,拱手道:“公子兄必客气,我们的人还在盯着他们,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马上给你们送来,告辞。”
“兄弟慢走!”
三人将那泼皮送出门去,夏浔说道:“从种种迹象看来,他们必定有所图谋,而且绝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情。但是所谋为何,我们还不得而知。再有两天,咱们的货物也就转运的差不多了,咱们不能在北平一直耗下去。再说,一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劳师动众,一旦被他们察觉有异,那就打草惊蛇了。我认为,不如快刀斩乱麻“”西门庆摩拳擦掌地道:“要把他们一股脑儿地抓起来?我赞成,是禀报燕王府,还是劳动彭姑娘的朋友动手?”
夏浔瞪了他一眼道:“又来装疯卖傻。燕王府?你去了怎么说?彭姑娘那些朋友打听个消息跟踪个把人还成,其中身手高明者却有限,你让他们聚众抓人,声势得有多大?一旦打斗起来,有所死伤,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岂非自陷囹圄?”